走出仙女山的太阳,褶皱的脸上有期待的鸣唱。
挂满白霜的白马山头,像一枚冻僵的落日,守护古老而伟大的蜀江。那河道的蜿蜒由西向东,河面上的脚步是跑来的风,围着黄昏的寂静不停的吼叫。
那纤夫枪烟划过的历史,坚硬而沉默的脚步,都不及母亲那皱纹中深埋岁月的沧桑。
这就是一年中最冷的天!
一截骨折的炊烟,绊倒一封遍体鳞伤的家书,那些带冰碴的消息,被授于时间的迷惘。
啊,谁的号子挑着一盏灯笼?谁的一声叹息击中三桥下散步的帆船?啊,谁的号子满载一船星辉?谁的一组荡气扰乱了父亲放歌的梦想? 又是谁,在雪中复制了自己?
哎,呐喊的手扒沙沉依然呐喊着他的呐喊;放歌的风雨天涯依旧放歌着他的放歌。哎,我忘了自己是叫呐喊,还是叫做放歌了。
这就是一年中最冷的天!
黑夜在江边黝黑的身子上溅起了火花,口中呵出的是那春天的嫩芽。
突然降临的大雪,带走了父亲与母亲的灵魂。听,他们远去的号角声历久弥新,“哟嗬,哟嗬,哟嗬……”
他们书写了内心的温暖,带给了子孙无限的智慧与生存的力量。
这就是一年中最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