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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阳光

文章来源: 印象武隆征文      作者:唐义长     时间:2015-01-06 09:45:53    
摘要: 个人简历:唐义长,男,1979年8月出生,爱好文学、新闻写作。在《中国民族报》、《中国老区建设》、《西部时报》、《贵州日报》、《经济信息时代》、《铜仁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诗歌、杂文、100余篇(首),现为贵州省散文学会会员。

   在一个温暖的季节,我正在准备大学毕业论文与实习事宜,突然收到家乡的来信,信中说母亲已经双目失明。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几乎是一下子地,泪水就模糊了眼睛。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心绪翻江倒海,满脑子是母亲穿梭于深深丛林,躬耕于黄土的身影。母亲站在长满稻子的田地,眼睛很明亮的样子,流露着只给我的温柔和慈祥。

  我辗转难眠,房间里的灯亮了一整夜,我害怕在我身边虎视眈眈的黑暗。

  从我记事时起,母亲总是穿着那件蓝布衣服,包着青布帕子,穿着一双解放鞋,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服装了。母亲的衣服总是穿了又洗、洗了又穿,穿得脱了颜变了色,甚至布料纹路稀疏,也总舍不得换新。

  小学时 ,我的家境虽是贫寒点,但我却勤奋好学,尤其是我所背的那书包,除了背进学校,放牛还会背上山坡。偶尔,看见一缕缕阳光穿过,十分透明,十分温暖与幸福。就这样我的书包缝了又背,背了又缝,一直背到小学毕业。

  小学三年级的一个早上,冬天来得格外的早,寒风刺骨,到处都是盖着一层白茫茫的薄霜,一个自称家乡闹水荒的中年男子操着四川口音,背着背篓,携着妻子和一双儿女来到我家门口要饭,母亲见他们冷得直打哆嗦,就让进屋暖和身体,找来一些衣服让他们穿,还做了饭给他们吃。临走时,母亲还把她挖山药换来的两块钱让他们带上买吃的。母亲催他们早些赶路。母亲的笑,是开在我心底的一朵花,在时光深处静静的开着。

  母亲对我要求很严,她从来没有因为我是男孩而惯养过我,相对而言,母亲对姐姐似乎疼爱很多。可惜姐姐却未能在母亲身边尽孝。姐姐长到十八岁时就病逝了。因为姐姐的突然离开,给母亲的打击很大,整天哭,声音都哭得沙哑了,眼睛几乎哭瞎,哭声惊动了十里山乡,乡亲们无不为之动容,纷纷赶来安慰。母亲也许从来没有想到,命运让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亲人,连享受一点光明的权利都被剥夺。

  大学时的一个周末,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回家一趟,看望母亲。请完假,简单收拾好行李,便踏上回家的客车。车上人很多,一路上有上有下,我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心念着母亲,我无心看那车窗外的风景,和崭新的楼房。打开车窗,外面狂风呼啸而来,四处乱窜,打得我钻心的痛。车开得比我想像的还要慢得多,我好想它是风驰电掣的那样。

  好不容易才到达。下了车,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长回到家,整栋房子很静,静得听得到阳光在在房子上跳跃。房子外的草藤也在阳光中快乐的伸展!我轻轻地推着那扇摇摇晃晃的木门,“吱嘎”一声响,门开了,我顺着一缕发红的灯光望去,见母亲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手掌在轻轻地拍着胸脯,轻吟着。

  我哽咽着走进母亲,跪在母亲的床前,叫了一声妈,然后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拉着母亲的手,一边轻声的宽慰,一边给她捶胸口,问她是哪儿不舒服?她没回声,只知道是她的儿子回来了,然后不停的摸着我的脸,潸然泪下,我也无声的哭了起来:“母亲!在那艰苦的年代,您好不容易把我们姊妹拉扯大,而现在我们已成家了,我不知道能给您做些什么?”

  我只能装做很轻松很不在意的样子,让母亲感觉不到我的难过。我知道即便是母亲的眼睛看不见了,但耳朵还很灵敏,所以有时在心情极坏的时候,我也会把话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很轻松快乐。我以为,我的难过只会加重母亲的难过。

  二零零四年,父亲病故了,家里自然失去了支柱,少了脊梁,我以为双目失明的母亲会痛不欲生,甚至对人生再无眷恋,让我宽慰的是母亲却很快又坚强地站立了起来。我勉强说服母亲与我们一起过,但没住多久就闹着要搬回乡下去住了。

  母亲的脾气很犟,谁也劝不了,说走就走,看她彳亍在我眼前的背影,我上前扶着,牵着她那一双皲裂的双手,我很惆怅,很迷茫,无计可施。

  偶尔在通话,母亲很少说要我们回去看她,只是常说:“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不能下地劳动……”母亲的意思我懂,是说她现在不能在田间劳动,春节不再有年猪杀了。这些随着母亲的失明都难再现了。

  又是一个周末,阳光明媚,母亲听到是我回来的声音,就拉着我的手说:“儿啊,你不要三天两头往家里赶,要好好工作,不必担心。”

  母亲自己都这样了却依然惦念着我们,牵着挂着我们。听了母亲这话,我的眼睛也会湿润了,禁不住簌簌地哭了起来,我的心在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动中苏醒了,像大海一样咆哮。

  母亲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但她做一次饭,就要做上几餐的。每当我回家打开她的碗柜时,虽然闻着菜是有点馊的味道,可是,碗和柜子,却是光亮的。在这光亮里,我看到了母亲一生的节俭!想起母亲的那些黑暗困窘的生活,是多么的酸楚和伤感,心常常疼痛如刀绞。想起母亲摸着做事的艰难日子,我多次流泪洗面,常常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一发愣就是一两个小时,心里才感觉平静点。

  母亲不愿和我一起住,她是用母性的体贴和节俭来关爱着我。她总是说:“儿啊,你参加工作不久,条件不大好,还要负责弟弟上学。年纪大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我生在农村,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的熟悉,生活很方便,没事的。”她还叮嘱我在外面要好好做人。有一次,我在梳理母的发间,那一根根雪白的银发,在今天的阳光里,特别的耀眼!我不知,这是她一生辛酸或者一生的坎坷?

  母亲常常都是自己摸着洗衣服,扫地等家务活儿。母亲对时间还是无法控制和使用,白天亦晚上,晚上亦白天,她从来都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晚上。经常在晚上两三点钟就起床了,她以为是天亮了;也曾多次在白天中午一两点钟就睡觉,她以为是天黑了。大伯与邻居也常常来帮助母亲干活,拉拉家常。他们也告诉我母亲深夜,常常在屋后的林子里走动,喃喃自语。就这样,一种我们不知道精神动力,支撑着母亲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守望着,向前走着。

  对于失眠的母亲来说,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住在有声无光的世界里,每当我回家时,那一缕缕阳光照进窗子,像一丝丝缝补温暖的线,牵动着我们母子的心!母亲脸上荡漾起一层淡而轻的微笑,她把脸慢慢转向我,说:“儿,今天是不是大晴天,我感觉天很明亮,心里亮堂堂的。”

  我轻轻地说,是的,妈,天很明,阳光很亮。

  【个人简历】唐义长,男,1979年8月出生,爱好文学、新闻写作。在《中国民族报》、《中国老区建设》、《西部时报》、《贵州日报》、《经济信息时代》、《铜仁日报》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诗歌、杂文、100余篇(首),现为贵州省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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