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当一个家庭新生命的降临,他看着她,他们看着他,这时候就已经注定他们是他的天,他是他们的一切。当古人造字的时候可能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就是如何去用一个字表达父子之间的联系,从而达到被普遍认知的抽象上的一种关系,也就有了“老”、“子”和而为“孝”的出现。这种结合并非造物主的蓄意而为之,而是那不断进步文明的产物。
岁月与时间交替,生命不断繁衍生息。从原始蛮荒社会逐步走向文明,这不仅仅是人类的一大跨越,更是一个物种走向光明的的蜕变。在这种不断的蜕变中也不断衍生着各种文明。在人类发展史上有一样东西,它大到可以兴邦富国,也小到可以丢身亡命。华夏民族悠悠千年,随着种族文明的不断发展,一种文化也由此诞生——孝文化。经过时间的考验,历史的沉淀,流传至今的《二十四孝》《孝经》等名著,记述着古人对孝文化的诠释。悠久的历史文化传承与发扬更是人类对这种文化的肯定。我不知道孝的真正含义,但我却明白有它存在的价值。
传统“孝”文化,狭义上是一个家庭中子女对父母的一种敬畏,广义即晚辈对长辈或年轻人对年长的人的一种尊重和爱戴。在去北碚的公交车上人很多,在爱心座上有一位六七十多岁的老汉,耳朵里插着耳机,穿着有些年轻,背上背着双肩包,一股不服老的劲头外露。这时候车上来了一位老者,看样子步履蹒跚得厉害,由一名年轻女子搀扶上的车。这时候这位带耳机的老人立即招呼让其坐自己的位子,尽管在起身的那一下稍有迟缓,但却毫不拖泥带水。尽管这一幕并没有多少人注意。
作为巫文化的发源地——巫溪,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有种习惯,每到农历七月上旬都会以烧冥币的方式来祭祀已故的亲人。这种习俗叫月半,也叫七月半。在各地都有这种习俗,但这里的人们对这种节日却尤为讲究。首先用白纸和浆糊把理清的冥币包起来,其次便按称呼写下已故亲人的名讳,再按家族辈分依次摆放好点上香烛放上果盘供奉起来。这天,这户人家会做很多菜。尽管这里的人们家家户户并不宽裕,但逢重要日子的时候却从不吝啬,即使腰包瘪得不行。做好菜,端上桌,四个饭碗里盛上一点米饭放上两双竹筷,这时候这家的主人就开始“点酒”,口中说着一些故去的亲人名字:家的老辈子回来过月半喏!
在一些重要节日都会有“叫老辈子”的习惯。到了下午,小心翼翼捧起那些包好供奉过的冥币,生怕弄坏了,然后放到柴火堆上点燃,一人在旁边守着让这些传达孝心的冥币充分火化。当然,在燃烧过程中也是不能用东西碰的。每户人家在进行这种活动的时候都会叫自家的小孩儿在旁边看着,让他们从小耳濡目染,从而达到一种文化表达方式的传承。
山里人不会表达,只会用这种最普通的形式表达出一种对先辈的怀念;山里人顾家,外出务工放不下老人孩子,但迫于生活的无奈又不得不南下。也正因为如此,家与漂泊的人之间形成了那股力量,这种力量隐秘而巨大,它带动了春节前夕的返乡高峰。不管多远,不管回家的路有多难,他们都只有一个信念——回家,与其说他是一种现象,不如说它是一种文化,一种中国人特有的文化,一种由家与人组成的文化,一种上承父母下接子女的文化,一种人类精神文明。孝,是一种家族式穿越生死的凝聚力;孝,是一种尊老敬老不分种族的博爱精神。
古人云:大孝治国,小孝齐身。传承民族文化,弘扬孝道精神,做个有责任有涵养的中国人。
子承父,子接父;老、子合为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