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在武陵山谷中翻涌,拍打着尘封的岸
摇醒已莫落的船和号子
要再渡一次川江
很旧的故事在张思江的家中演译
用纤绳、裤头、头巾系住江上人的梦
在羊角滩头滑入时空
与风浪、礁石、栈道一齐用力
拉起一段沉沉的歌谣
浴盆、月光、梳子把女人的心剥离
把江上人的号子灌满
女儿说:妈妈,我还没有接受过纤夫的绳
那是好沉、好沉的迷茫
妈妈说:孩子哭吧!重庆的女人就哭这一天
火锅、太阳、滑竿把男人的精神铆固
把古铜色的躯体扎稳
让号子在裸背上爬上滩头
让月光在滩头入睡
号子在搏击中延续
强悍的生命在险滩与激流中昭示沧桑
回荡着震撼
号子没有停留,跟着风浪走了。以原生态的方式告别
在高亢的气笛边沿
但,那斑驳陆离的苦乐江音
那呈拖拽我们到今天的绳和号子
正雷一般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