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打造品牌,必先摸清“家底”。许多人认为,武隆本一蛮荒之地,老少边穷,无骚人墨客,无诗书礼乐,几乎无文化可谈。实则不然。文化本身就是一种基因,是人类鲜活的生存和发展方式。有人就有思想碰撞,信仰交流,艺术活动,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化。笔者将武隆的文化资源的现状集中概括为3点:
现状一:资源多。纵观武隆,位居黔蜀门屏、传承巴人遗风,山水遗情、历史演进,形成了丰富而独特文化资源。
(一)久远的“图腾文化”。《寰宇记》载:“以邑界武龙山为名”,故而古称“五龙”。《明一统志》载:今核桃乡内,一山“逶迤如龙,下有空洞,即武龙山也”。公元1380年更名武隆县相沿至今,形成了丰富的“龙文化”。目前还保留着许多用“龙”命名的地方,例如龙坝、龙洞、龙宝塘、龙水峡……天生三桥分别以“天龙桥、青龙桥、黑龙桥”命名;芙蓉洞景区内有“东海龙王”、“定海神针”等著名的景点;如此生动的“龙图腾”崇拜,这在其他区县是很少见的。
(二)鲜明的“乌江文化”。若干年前乌江重庆段已形成一条连接长江流域和云贵高原及湘西的文化走廊。在乌江银盘电站,考古专家发现地下文物27处,在土坎老镇,一批出土的乌江文物武隆正在进行保护性恢复。武隆是乌江驮来的城市,形成了特有的船帮文化——白马、羊角、土坎、巷口、江口都有码头遗址,明清时期,川盐入黔,乌江上舟楫往来,商贾云集,经济文化空前繁荣,江口成为名副其实的“舟盐古道”;有纤夫文化——扯船子们的生活,拉船时唱的船歌,艄公号子喊唱出他们的喜怒哀乐;有滩头文化——乌江共有二堰八峡八十九滩,边滩水流最急;羊角的五里长滩,最险最为壮观。人拉滩、牛绞滩、电绞滩的历史演变,都是武隆独有的乌江文化。
(三)丰富的“红色文化”。“反围剿”时期,二路红军游击队在后坪乡建立了川东第一个苏维埃政权。解放战争的武隆留下了邓小平、刘伯承、贺龙、蒋经国等历史名人的足迹,贺龙与国民党蒋介石的招安旅长杨邦道结拜兄弟,共同整顿盐商市场,形成“江口卖盐·依轮子”的规矩和浩口红军渡的史实。刘邓大军一举击溃国民党宋希廉20万大军的赫赫战功就在发生在我县白马山。目前,“红军渡”、二路红军司令部、坨田红军战斗遗址、“和平中学”等遗址还有较为完好的保存。
(四)特色的“民俗宗教文化”。境内主要生活着汉、土家、苗、仡佬族,少数民族主要分布在与彭水、贵州交界处,现虽大多以汉化,但在图腾崇拜、衣冠服饰、音乐舞蹈、生活习俗等方面,都保留了一些各自的特色,如土家吊脚楼、摆手舞,仡佬族的木叶吹奏等。在宗教方面,一是有国家认可的黄草罗家天主教堂和信众,二是有散存民间的红白喜事打击吹奏乐队。三是在西北经济片区,例如凤凰山、大石磬等地还较系统地保存着佛学文化的踪迹。
(五)独特的“喀斯特文化”。一是丰富的神话传说。景观有了神话传说的映衬,才能血肉丰满,情景交融。武隆境内流传着仙女山的传说,芙蓉江的故事,珠子溪的神话,是不可多得的民间瑰宝。二是喀斯特书画文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喀斯特山水培育出一大批书画人才。例如,萧中胤先生曾于1998年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画展,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党组书记王琦为其以喀斯特风光为主题的画展题写了“极妍尽态,自然奇观”的最高赞誉。目前,文联下设的书协、美协、作协、摄影家协会等民间组织的成立,均是以喀斯特为背景进行文化挖掘和创作,必将形成一系列的喀斯特文艺精品。三是影视文化。以喀斯特风光为背景拍摄了《满城尽带黄金甲》、《重归仙女山》等影视作品。四是户外运动文化。以国际山地户外运动公开赛为代表的新兴户外运动产业方兴未艾,芙蓉江龙舟锦标赛、登山比赛等中小型赛事也为户外运动注入活力。一个“风土人情+山水人文+阳光产业”的喀斯特系列文化具备了雏形。
现状二:原生态。“好酒也怕巷子深”,我们很多文化资源依旧“养在深闺人未识”。换言之,武隆的文化还“没变钱”。就如同2006年红遍大江南北的“天仙妹妹”,若不是一个成都游客偶然发现和网络的炒作,恐怕到今天依旧不为人知。同理,武隆的“天仙”也只有经过适度的精心包装推介,才能引起良好的社会效果,产生经济效益。
现状三:在消失。这是一个创意的时代,是一个用文化这把钥匙开启产业之门的时代。很多民俗、传说、历史只在老一辈的人中津津乐道,交口相传,很多“文化宝贝”随着时间的演进、历史的推移已经杳无踪影,或濒临消失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