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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邦寨风水阴阳同造穆桂英

文章来源: 博客      作者:黄藏亿     时间:2013-03-18 12:41:04    
摘要: 跨过乌江,对面就是穆楠生墓地的向山了。那是海拔1300米左右的狮子堡,穆氏坟墓就正对尖齐高耸的山峰。前去30多公里就是将聚兵攒、明灯万盏的沙子沱,再去30公里就是由贵州大娄山发脉而出的葫芦大尖(一名葫芦堡),那就是远朝了。

  委婉深蓄、绵淼眩迷的中国历史如果没有了花木兰、樊梨花、佘太君、穆桂英与秦良玉这些熠熠生辉的河汉星宿,不知要黯然无趣、摧败零落多少。自古山川多寂寥,活色生香全赖人。正是这些奇葩异卉芬芳着一天云水、满眼荒墟,让冷慄枯槁、莽蛮奇诡的历史平添几分蔼然风流、袅然箫声,山川风物顿时活泼恢廓了起来。说不完的鸟语花香,道不尽的绮丽艳靡。我们听得见历史深处的淅沥萧飒、铮铮淙淙与奔腾砰湃,也感受得到浮浪而出的温媚婉娟、扑鼻清芬与泠泠琴韵。有了她们,简括或者硬直的历史自然也就变得花枝招展、舒婷馥郁。花木兰、樊梨花虽大名流于文翰,但到底正史不载,考证起来也只是一个传说;秦良玉属于唯一彪炳信史的女英雄,数百年来弦歌不绝;而佘太君、穆桂英虽然千百年来蜜流口碑,但官方翰墨言之寥寥。尤其是具有冲天气象的巾帼英豪穆桂英,历代正史几乎绝口不提,与那些德被生民、功施社稷的桓圭衮冕被勒之金石、播之声诗相比,自然落拓萧索了不少。这不免令人瞻望咨嗟、掩泪惆怅和唏嘘叹惋。其实,玉出昆冈,流沙万里,曾经风霜兵火、崖崩窟塞的中国历史,穆桂英的丰功盛业与任何英雄豪杰相比都是毫无愧逊的,都是怪奇腴丽的金玉珠玑,都应该铭彝鼎而被弦歌,而不应该于风帆浪舶后湮沦磨灭,徒令人涕泗涟渃。

  叱咤喑呜的“杨家将”旌旆飞扬于大宋江山,让一部中国史总是壮怀激烈,也让杨家媳妇穆桂英聚云布雨于万里山河。同时,这个倚天抽剑的穆桂英,不仅蹈凌于无量弱女子之上成就了自己的涨天功业,也让杨家烟不虚生,气不乱注,永远团敛于昊天之上,轰雷阵阵。

  穆桂英的横空出世,离不开静处山中的角邦,那个武陵山萧萧马嘶而下的角帮寨,那个曾经属于素有“荆蛮”之称的武隆界域而今隶属重庆涪陵武陵山乡的奇崛山寨。“五雷轰月、倚天抽剑”的阴阳风水,不可阻挡地烟煴出了绝代天骄穆桂英。

  穆桂英出生之地----五雷轰月

  穆桂英出生于角帮寨昌坝,其父亲叫穆楠生。因为种种原因穆家于穆桂英17岁时举家迁往中原地带,后来风云际会,穆桂英嫁入北宋蜚声海内的杨家为媳并成就一番功业(这是后话)。角邦古寨始建于唐代,距今有1300多年的历史,宋代叫穆角寨,清代以后才叫角邦寨。该寨有古建筑30余处,包括穆桂英、杨宗宝陵墓,穆桂英父亲墓,水溶洞,宋代杨家将的练兵场及古寨大门等。查勘角帮寨这个地形必须话分两头。首先看山河大势。它是400多公里迢遥荡蛮而又逶迤活跃的武陵山与从大巴山一路而下的方斗山相交撞的产物,两大山脉皆雄奋踊跃,骨线刚劲,云雾漫漫,山巅水涯,千岩万壑。巉危嶙峋的石灰岩(龙骨石)鼓角峥嵘,狮吼虎啸,高牙大纛,荷戟插天。两山行进途中草阪连绵,花木喷月,乔柯蔽天,山鹰翔日。方斗山由东北向西南贴长江而行,悍雄迢迢、络绎连亘200多公里。一路高车驷马,骈肩累迹,辗转藤萝,啸聚英华。在行将抵临涪陵地界时颇多幡然变幻,只见驺奴从骑,吏属遮道,唱喝后先,前傧旁伏。到得涪陵界版,则又森然挺耸,振荡天汉;稍事踌躇后,便向着乌江沿岸迤逦而下,到乌江边与奔腾而来的大娄山气连一线。乌江从下穿演而过,而两山则缝合蓝天,底襟两脚。方斗山在这个途中,一会展布平畴,形成武陵山森林公园,显得英华雅正,陶畅酣适;一会又顿起高标,千变万化,旌旗导前,骑卒拥后,象犀虎豹,神仙鬼物;一会峨冠博带,傲然徙倚,一会则俯伏眠渺,蛇线灰迹;或则溪涧鸣石,或则瘿木拥肿,或则嘘气十里,或则蟠曲尺蠖;森森古木郁郁山际,霖潦赤日而氤氲万端;落落块石岩岩崖巅,砉裂白云而馥郁千祥。它的的瑰奇与诡怪就在于在看似漫不经心、肆意任性的行进途中其实有着帷幄运筹、精妙考量。它致密的安排让你不能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方斗山从武陵山乡(武陵山与方斗山交汇在一起,这个时候叫武陵山似乎也并无不可)开始,逆贴乌江而来,到得临近武隆的吊嘴,整个山脉大势活脱脱一把大刀,这是一把剁山无声、划天不惊的锋利的大刀!当我们看见这把大刀时,真的会有一种“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把汝截为三节……”的凌厉与豪迈之感。这把大刀如果一拖到底,则注定会生产将帅元戎,堪为国家栋梁。但是它中途山形中断,岩崖缺呀,若断若鑱,在而今的武陵大裂谷减掉了一些正能量。于是它多了一些野性与劲崛、蛮夷与刚果,裂谷之后拔地千尺的角邦寨托拥出来的穆桂英虽然功勋盖世,可到底没能成为彪炳正史的一代元戎,而只是一个横断口碑、绵邈民间的巾帼英豪,其绝大的风水秘密就蕴藏于此!

  再看角邦寨的结作。角邦寨的底盘就是方斗山和武陵山冲融而成的那把绝妙大刀。而20多平方公里的寨子则处于被武陵大裂谷砉断的刀口上。角邦寨是一个三面深壑一面临江、耸天万丈(海拔1500多米)的高山,山上撒落和布排九十九个山峰(以前称为百宝顶),形成兵屯将拜、阵势森严的格局。出生穆桂英的老屋基就在现在的角邦村昌坝,它的来脉是从贵州梵净山起祖的武陵山。武陵山产下的大地已经是永垂青史的了:铜仁、张家界、桑植(贺龙)、湘西的凤凰(沈从文、黄永玉)、酉阳(赵世炎、李鹏的母亲赵君陶)、古黔州治所郁山(曾经的省级、地级、县级政府驻地,今重庆彭水郁山镇)、恩施、石柱(秦良玉:中国历史上唯一被官方载入正史的巾帼大帅)、武隆(重庆唯一的世界自然遗产地)等等。它在角邦寨产下的穆桂英更是让人诧愕万分,原因就在于穆桂英不仅自己是真正的统兵英雄,而且他是风霆雨雹、震耀威罚的杨家将的媳妇,穆杨两家让中国历史在风雷激荡中还多了几分妖娆与妩媚,在莹确与信实中还多了几分传奇与诗意。

  穆桂英风水的来龙在400多公里的穿落传变后,于武隆仙女山顿起祖山(从梵净山起,大的剥换至少已经有了四次,到了武隆界上,又重新筹划形势)。仙女山海拔1900多米,主峰2033米。这个少祖是很崔巍诡丽的了。奇峰突兀,山势嵯拔,仙女一石,啸傲长空;茫茫林海,烟霏云敛,松涛谡谡,奔腾半空;更有浩瀚雪原,银装素裹,风神雅韵,挥洒诗篇;尤见万顷平畴,绿草沉月,雄鹰翔天,红轮映地。偶有龙吟凤鸣,时见天高日晶。仙女山悄悄分出一枝,袅袅而下,稍微转过身来,由东向西奔乌江而去。忽又挺起一个歇马台,这就是角邦寨的少祖山了。巍巍歇马台,山势何灵动!它是一匹冲天奋勇的高头大马,身骨圆润,体态健硕,毛发葱郁,拖刀带旗,马鞍下还有层叠一起的两个马镫,也可说是两个金星战鼓。由两个马镫出脉,委婉而下,大概在10多公里的行度后结成回龙顾祖的穆桂英老宅。

  穆桂英可以说是“五保户”(五堡户)出生。其老宅坐坤向艮,座山(白岩堡)金星带小火,确然一旗,背后穿传而来五个山峰,金星踊跃;向山(青堡)为一面大鼓,擂之声洪;南边白虎山(大堡)为两金相连,一大一小,脚下一体,在宅基处看去活脱脱一个短兵器(飞铙);东南(仍为白虎位)的一个小峰(大林堡)金星相照;西边一隅还是座山;北边为两头狮子(狮子堡)俯首凝目。五个山堡团聚在方圆三公里范围内,内明堂为接近300亩的水田(可贵的仓板水),月出东山,沉落田里。整个穆桂英老宅屋基就形成了“五雷轰月”的风水格局。这个格局,自然产下的人物就非同凡类,那是声誉带风雷、功业垂宇宙的卓然大家。这个阳宅风水还有更奇妙之处就是每个山堡都有清泉(龙洞水),清冽甘甜,雨季不溢,旱季不竭;并且座山上就有30多个泉穴。这个高山顶上没有河流,也没有小溪,而竟然有这么丰裕的水体,明眼人都知道是有真龙安处了。宅基东面出去就是十公里外腾跃天际的那匹健硕的战马(少祖)。奇怪的就是,虽然距离很远,但你感觉伸手可摸,扬鞭可策。它是那么的温驯又扬厉,那么的犟崛又多情,那么的傲逸磅礴,又那么的疏洁高明。它让你深处山中而禁不住产生骅骝开道,雕鹗出尘,扶摇直上的飘然之感。如果行龙从容婉转一点,骨头不要那么坚刚与老巉,如果周围土地膏腴一点,结穴体度柔娟一点,穆桂英是肯定能够打马进朝廷的。穆桂英老屋就座落在白岩堡半腰,座下大概两米就是坚硬的龙骨石,原来的屋坝长有两棵高大参天的皂荚树,现在一棵已经被村民前些年砍伐用作刀板木,还有一棵需要三人合抱,傲立风中,不仅表征着这里健旺的地气,也似在讲述着那远去的鼓角铮鸣。

  穆桂英老宅面前右水倒左,乾卦出去。可是乾卦属于青龙位,恰恰是一个垭口,基本没有山体,没有关钥与遮拦。这不仅直接导致了穆家不能获得大富大贵,也让穆氏一族从穆桂英一代开始就没有男性后裔,香火斩然断绝,良可浩叹!

  整个角邦寨都是巉岩山石,山下“田坝”(以前的大寨)的靠山虽然战旗飘扬,虎吼雷鸣,但是丘峦崩摧,杀气腾腾,断崖裸露,荒草蛮烟;从田坝耸拔800来米的穆氏山寨上,到处都是喀斯特地形,山石刁蛮,土壤瘠寡。虽然被甲荷戟,砧斧鼎镬,旌饰飞扬,万峰千峦,波涛汹欻,显得雄武奋勇;但到底壮阳刚燥,拳曲臃肿,缺乏磨饰染濯,桂子秋风。长期薰蒸浸渍于此的人们,难免就具有一种粗顽峥嵘、庳贫薄陋、孔武阳坚的气质,结合前面的风水气象,就会出产草寇大盗、悍匪强梁。不过,可喜的就是穆桂英她父亲的阴地风水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这个结局。一点阴柔与膏腴,就让穆桂英这个毕竟具有匪气的女人幡然而为保家卫国的统兵大帅,并进而万古流芳。

  穆桂英父亲葬地----倚天抽剑

  穆桂英大概在十来岁就死掉了父亲,其父亲穆楠生的坟墓就在而今角邦寨红岩村的水井堡(也叫穆林堡)。墓地是一个大大的古墓群,有双棺葬的,有四棺葬的,都是由巨石打磨并砌筑的坟墓。墓场还有很多附葬和挨葬的坟墓。但根据资料考证和实物考据更结合风水考据,可以断定只有那个卯山酉向的双棺墓才是穆桂英父亲的坟墓。这个墓地风水比刚才那个阳宅风水更加奇崛了,也是令人惊诧莫名的了。来龙与阳宅是一个脉线,只是阳宅在半路回头顾祖,而这个阴宅是正体出洋龙,奔腾逶迤而来,左右万兵拥从,九十九个宝顶似乎都是为它而来。主脉在疾徐奋动、琢磨煎炼、躲闪化幻、剥肤洗髓后乘舆袭裘、辉然出脉,到头一节为倒地木星。这个木星比先前的那些连绵金水体态和体质都好多了。它显得雍容不迫,既有腾腾而下之势,又有款款细步之态。它宽展眉眼,舒放皮肤,鳞甲发现,头角轩昂。周围岗岭四合,翻然敛翼。座下也不是先前的磊磊巉石,而是一大块一大块好像用刀划得比较整齐的看上去也比较温润的石头,虽然还是龙骨石(石灰石),但它有了花岗石的意态,就像我们从一个庞然动物身上切下来的三线肉,刚柔得体,寒温适洽。你既可以看得出它体量的伟壮庞硕,也明显感觉到它有了一些文质彬彬。更妙的是,先前的土壤基本都是那么的瘠枯,不便于斤劚锄夷,畎亩树艺,可是现在你不能不怪骇座下的土壤是那么的润泽与温丽,小黄泥偶尔夹杂着棕黄壤,深厚而脂腴。草木繁蓊,其叶沃若,百鸟啁啾,天光高洁。墓头右侧是一个经年不涸的龙洞山泉,清冽甘润,茵茵蕴蕴,千万年来,滋养座龙。面前近80米开外一个正体金星齐胸为案,犹如金鼓,若然捶敲,声震寰宇。左边青龙高耸,苍龙一头,鹰腾雁举,叵耐端详;右手双龙拥从,虎头低伏,远处棱磳曲巧的仰天窝强力捍卫。双肩凹风不见,夹拱周密。

  穆桂英父亲坟墓风水最险怪神秘的就是在案山之外拔地通天巍然耸立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墓地耸立高岩,符合“十个贵穴九个高,气度昂昂压百僚”的古训。垂直脚下近800米就是滔滔乌江。这把宝剑就是悄悄插立在乌江边上的一矗纯粹的石山,它瘦峋高举,刺向青天,然而又隐藏于案山之后,不逼压座穴,确然绝妙官。这就形成穆楠生“倚天抽剑”的风水格局。这个格局还有个大大的征象。那就是在临近现在武隆地界的小角包处的冲天号角。从墓地左边看去,大概在五公里之外的巉岩绝壁上惊天泣鬼地耸起一个纯粹石质的号角,垂直高度200米以上,正体木星,也如刺天宝剑。也许角邦寨的名称来历与这个号角有关吧。

  跨过乌江,对面就是穆楠生墓地的向山了。那是海拔1300米左右的狮子堡,穆氏坟墓就正对尖齐高耸的山峰。前去30多公里就是将聚兵攒、明灯万盏的沙子沱,再去30公里就是由贵州大娄山发脉而出的葫芦大尖(一名葫芦堡),那就是远朝了。

  还令人讶异的是对面的两座狮子山,活灵活现的两头雄狮体量大的实在惊人,一路奔身而下10来公里,头部直抵乌江边上,成为来水口的把拦,且回头瞩望穴场,加之曜气发露,曜光闪闪,这是大地的明显表征了。况有那墩立于对岸西北隅的一座变体土星山台,分明就是磨刀石或者试剑石了,这是兵戎不可相离的贵器。精妙之处还在于,千里乌江,咆哮撞奔,倾折回直,捍怒斗激,束之为湍,触之为旋。而到了穆氏墓地前面的红岩下面,却温顺柔情了许多,顺风恬波,肃然起敬,缠绵于崖下,回望于崖顶。此处的情意,你临场才可感知,“言语道断”,你需要多多意会,言语形容,总是捉襟见肘的。

  穆楠生的墓地风水整体来看不仅直接表征了武将元戎的未来花果,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弥补了穆氏阳宅的明显不足,使得穆桂英尽管起家于匪事,但最后联姻于北宋名门杨家将,从而反庶为正,反野为文,由落草寇盗而为官家大帅,山樵野莽而为通邑禄人,不仅不遭官罚刑戮,名败身裂,反而能得青史留名,甚至死后欣享血食烟火。风水的补偏救弊,于此也可见一斑。至于穆楠生风水对于早已出生的穆桂英的“振荡血脉,流通精神”,快马加鞭似的催发,考之赖布衣的《催官篇》,就知道其位向与线度的确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座下若无真气脉,前面空有万重山”,穆氏的来龙首先是真龙贵龙,前面的般般展罗才有了它们的价值。同时,“千里江山一向间。”如果立向偏颇,则万般铺展也一无用处甚至黄金变成狗屎,吉祥反成灾殃,神佛顿生妖孽。可贵的是,穆氏之墓案山合法,“近案一重,力大无穷。”穆氏墓地的种种化境,并非走马观花、蜻蜓点水的风水师可以谋得的,而是穆氏长期修为和夙兴夜寐谋求的结果。阳宅风水的致命缺陷导致穆氏香火不继,阴宅风水的座下贵龙又让穆氏女儿光耀日月,自然和历史的辩证法,往往就这样在“阴平阳秘”中让人体悟了宇宙的和谐。

  一个地方所产人物的量级不仅仅是这些人物的私家阴阳风水使然,而且也与这个地方官府的治所风水密切相关。阴阳互根,“冲气以为和”,在这里也是毫厘不爽的。角邦寨以前属于武隆(治所为土坎镇)管辖。从唐武德2年(619年)设县于土坎开始,直到1911年的1083年间,土坎只有1377—1380年的 3年和1662—1668年的6年计不到10年属于镇级治所,剩下的时间都属于县级治所。而当时的衙门俱在今废弃不久的土坎纸厂附近。座山由仙女山下脉,且有绵远的小溪护从并与乌江交缠于前,对面滔滔乌江来朝,左前方是今天土坎镇后面的巍雄曜山照耀(这既是优点更是缺点),右前方是形若一顶大纱帽的沙岩拱护。据前些年重庆和北京的考古队考据,早在商周时期,土坎就有比较高的文明出现。这说明,土坎这个地方,它的能量场是很大的。当然,它以前还属于更大的能量场涪陵覆盖。这些大的能量场,都会使得其地界上的山山水水在因缘际会时,其气场能够得到发越。穆桂英家的阴阳两宅得到大的能量场的引发,终于结出了硕果。这当然是历史之幸。

  “五雷轰月,倚天抽剑”的阴阳风水,在1000多年前化生和托举出了穆桂英,这是武隆和涪陵的骄傲,也是大地山川的盖世功劳。

  穆氏家族据有的历史学家考证并非角邦寨土著,而是从白山黑水的东北南下的鲜卑族后裔,其姓氏也是慕容氏的音转。穿蠹经传的具体考证就不提了,但应该相信,零落飘散于世界各地的鲜卑人,其中一支是可能在动乱的年月逃难到角邦寨这个深山老林里来的。他们在辗转流徙的过程中不免濡染传习了中原文化,风水观念和风水艺术也会根植于他们的脑海,他们到了角邦寨才会尽可能精准选择阴阳两宅。据说有人对角邦寨古墓群里仅存的尸骨进行了“科学分析”,认为是明末张献忠部队的将军骨殖,从而否定其为穆氏坟墓,这是不需过多辩驳的了。要知道穆氏是北宋人,过后的风云变幻中,其墓地可能被人侵占,尸骨他移或者被剪弃从而鹊巢鸠占都是有可能的,何况古人占侵别人的墓穴也是时有发生。至于张献忠的部队,在倥偬之行中是根本没有可能进行长时间的寻龙点穴的。这样精准的阴阳选址必须有很长时间的琢磨与体悟,嘲哳衍浮的军队里面也很难找见风水高手。没有在角邦寨长期居住生息,任何匆匆过客都是不可能在这个深山老林里面寻觅到佳穴的。穆桂英虽然史料上有所提及,但正规的官方史书却几乎不着一字。这并不意味着穆桂英只是一个传说。从北宋时起,中国哲学就流播“存天理,灭人欲”之论,并且慢慢开始严酷束缚妇女,缠足就是一个泯灭灭人性的做法。而穆桂英家在穆楠生死亡七年后即迁往中原,这既可能是生存的需要,也可能是有意隐藏他们风水行迹的需要(古人是很看重风水及其保护的)。穆桂英偏偏落草为寇,山东肥城的穆柯寨就是当年她落草的地方,也是她阵前招婿,成为杨家媳妇的开始。嫁入杨家后,北伐西征,在北京、河南、河北、陕西、山西、宁夏等地到处留下了她的足迹。但作为女流,放开一双大脚,操持一排兵戈,先是上山为寇,继而强嫁杨家,尽管后来功业盖世,但在迂儒当道看来,无疑太过“另类”了,悖逆“天理”,毫无“女德”。史官是根本不会刀刻简册、弦歌于诗的。

  但穆桂英就是穆桂英,她的大名依然“五雷轰月”,她的形象永是“倚天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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