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门遗址。
大寨门遗址 寨前悼古风
大寨门遗址位于石梁河畔的大元村新房子村民小组,通往原东山乡(现属长坝镇辖区)的主村道水泥硬化公路穿寨而过。因为修建原东山乡前进、民主等2个村的村级主道公路,大寨门遗址的右面寨墙被人为地从中间拆除,不再具有完整性可言,只留下了寨墙的遗址。
今日的大寨门,前人用大块的龙骨石的石头作材料砌筑的寨墙,大门的墙拱依旧,两扇石门早已不翼而飞。由于寨墙上的石头年代久远,饱经沧桑的岁月在其外表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据当地出生的简胜明老人介绍,在封建社会的晚清时期,长坝片区的老百姓与旧中国的其他地区一样民不聊生,因东山乡在长坝片所属的5个乡镇中是较为富裕的地区之一,所以那时的东山乡就时常出现土匪抢劫的现象,且屡禁不止。为防止匪患蔓延,团结的东山人民就一致商议在长坝至东山必经之路的老鹰岩(小地名)绝壁处修建一座寨墙,主要用来抵御盗匪。那时候,只要寨子的石门严密关闭,东山里面的人出不来,长坝外面的人也进不去,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站在大寨门遗址前凭悼古风,思絮万千……
潭水碧绿而晶莹。
同心圆池塘 “鸳鸯池”戏水
我们一行人从大寨门遗址原路折回,沿公路慢慢走下,从石梁河的第一个水电站——双十字水电站旁边开始徒步进入了石梁河。
阳春三月的枯水时节,因而石梁河的河水变浅,最浅处浅得只淹过脚背。河中许许多多大小不等的鹅卵石散落在裸露的河滩上,双脚踩在鹅卵石上面,脚心有轻微的疼痛感。用手抚摸湛蓝的河水,冰凉冰凉的。行走了约1公里,来到手爬岩处。此处的河水把鹅卵石全淹完,河水旁岩石峥嵘,犬牙错生,容手使力的凹凸处离水面有2米高。于是,我们相互搀扶,双手交替使力攀爬,慢慢地依次通过“险区”。紧接着步行200米后,一个长约20米、宽约5米、深不可测的水潭阻断了前进的道路。还好,我们早有准备,拿出携带的橡皮艇,充满气后放入潭水中,我们两人或三人一组,分别乘上橡皮艇,双手奋力划桨,又继续着石梁河的幽谷之旅。
沿石梁河峡谷再行走2公里,来到了一个名叫鸳鸯池的景点。一股溪水从左面100多米高的悬崖上飞溅直下,把谷底冲蚀成一个20平方米的水池。游客若在清澈见底的池中洗手或喝水,身影就倒映在蓝蓝的池水中,一些不知名的鱼儿在其中悠闲自得地来回游荡。在外面喧嚣的世界中呆久了的都市游客若此时置身于峡谷中,一身的疲惫顿时消失得无形,尘世间浮燥的心也复归于宁静。
让人称奇的是,在这潭绿蓝的池水中间,还内套着一个5平方米左右的小池,这个小池与大池形成一个同心圆的状态,宛如一对鸳鸯紧紧依偎在一起,向世人秀恩爱。一位俏皮的朋友随手拿起一块小鹅卵石向水中扔下,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大家在池塘边歇息,两个青年在池边玩水嬉戏,池里的水溅到人的颈项上,凉悠悠的,非常舒服。水若是太满,就会从塘沿的边上的小缺口溢出塘外。这景致只有在枯水月份池塘露出河谷时才能见到,如遇盛夏的涨水时期,池塘就会被淹没在浑浊的河水中,
此时,已是下午3点钟,我抬头看天空,只见幽深峡谷上空的春日艳阳照耀在蓝蓝的石梁河面,泛起五彩的斑斓,简直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腰占铁索桥在特殊的年代里发挥着重要作用。
腰占铁索桥 “彩练”连俩山
继续行走在石梁河谷中,我们登上了石梁河上的第二个水电站——鳞泉电站。站在鳞泉电站的渠堰上仰望腰占铁索桥,它犹如一条“彩练”把两座大山连接起来。休息10分钟后,我们继续沿鳞泉电站旁的崎岖山路向上攀登,16点48分,终于到达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地——地处大元村朝门口村民小组的腰占铁索桥。
据悉,腰占铁索桥建于1942年,距今已有73年的历史。铁索桥距离石梁河的峡谷底部高度210米,宽1.2米,长300米,桥面密集铺设着螺丝拧紧的木板,木板下两根24公分粗的铁索连接两山。铁索桥6公分粗的铁栏杆在桥面上均匀地竖立着,栏杆呈弧形,从中间向桥的两端由低至高延伸,桥的两端各建有一座混凝土浇筑的桥门,大铁索就被固定在桥门底部。
铁索桥作为道路通行的鼎峰时期是1958年的“大战钢铁”年代。那时,武隆县实行大集体制度,为充分响应党中央号召全民“大战钢铁”,武隆所有乡镇都纷纷抽调精壮劳动力到铁矿乡去挑铁矿石,把矿石从铁矿乡挑回到今日的长坝中学附近的冶炼厂炼铁,因为当时偏僻的大山中未建公路,广大群众只有在山路上来回奔波挑铁矿石挣“工分”养家糊口,石梁河上的腰占铁索桥就是最便捷的必经之路。挣“工分”的多少,取决于人们挑铁矿石的数量。
“平均每天在腰占铁索桥上挑矿石的人数多达600多人,每人每天能往返挑两次。”谈及当年的壮观场景,现年82岁的和顺镇金坪村虚楼小组的袁先志老人回忆,从铁矿乡红宝村挑一次铁矿石到腰占,至少需要1个半小时,在铁索桥“歇气”时,吃点红苕、洋芋等简单的干粮,之后再把矿石继续挑至长坝的冶炼厂。
为新中国建设作出过特殊贡献的长坝镇腰占铁索桥,在2012年1月成为武隆的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我走在200米高的铁索桥上,桥面立即晃荡起来,伸头瞥一眼石梁河峡谷,顿感头昏眼花。也许是第一次在铁索桥上体验行走晃荡时的惊险刺激,从小就胆小的我决定必须走到桥对面的那端。小心地握着铁栏杆,一步又一步,我在桥上慢慢移走,尽管头上沁出了汗水……25分钟后,我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到达了桥的那端。战胜了胆小的自己,使我这次的旅行变得特别有意义。
在我们准备离开腰占时,恰逢一名正健步行走在铁索桥上的大元村的年轻村民从山的那端捡柴火归家,我羡慕地看着他,因为他的步子轻快而自若。
黄桷树
黄桷古树 见证昔日繁华
距铁索桥30米远处,生长着两棵90多年树龄的黄桷老树。其中大的一颗,树根底部粗壮,其直径需三人双手牵手合围。黄桷树旁原先居住着几户村民,土墙黑瓦,青石院坝。腰占,在武隆的方言里,是歇气、打尖之意。那时,来往挑铁矿的人们劳累得疲惫了,就在此休息,他们或吃饭、或喝茶,待养足精气神后又出发前往目的地。农舍旁的黄桷老树,见证了腰占处人气旺盛的昔日繁华。现在,腰占所在地的农家由于交通的不便,加之土地贫瘠,就纷纷搬迁了,只留下几段断壁残垣。
18点50分,夕阳西下,我们觅另一条路开始返回。山间的羊肠小道已是杂草丛生,背起行囊步履蹒跚地前行。这次浏览石梁河的原生态优美风光,峡谷之旅,我们累并快乐着,真是不虚此行。本报特约通讯员 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