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哟”、“嗨哟”、“嗨哟”
在川江我一次次听到船工的吆喝声
从重庆到宜昌,一千多公里的长江水路
川江人将号子错落摆放
航道艰险时有雄浑的号声
礁石林立时有低缓的号声
我知道哪些纤夫,已经远去
随着滔滔的江水被不休止的历史淹没
只有那些被岁月雕刻下痕迹的石锚
任在经受着风雨的洗礼
独自诉说纤夫的爱
船中的艄翁,是满身铠甲的武士
手握帅旗,在山水间运筹帷幄
胜亦进,退亦近
号工的字典中没有懦弱与害怕
他们用赤裸的双脚填平岁月的沟壑
我看见勇猛的斗士,在山水间搏斗
宁做大漠不屈的斗士
也不愿做一位沉默的鱼